第五章：义战 The kind battle
两个人走近，眼对眼相视一笑。
“好久不见了啊，老蒙。从初一寒假到现在你们回到龙城那天现在都过了五年多了呢。”
“嗯嗯，回‘呈簿堂’收拾了还没捡完的书还有我爸那件‘龙衣’之后就搬到隔壁迎客室住了两年，然后就会庆元老家了…”
“上高中还交上了阿取作朋友嘛？”
“是啊！那时候在金陵上高中，那天阿取被几个体系的缠着，我过去劝了一下……”
如此这般，完全就是几年没见的重逢老友之间的唠嗑。完全没有之前几对竞争者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。一个是衍系生物科，爱护自然生命的“墨”，另一个是衍系社会心理科，永远和和气气的“蒙”，难以想象这样的生物会存在于战场之上。
一边聊天一边悠进竞技室之内，就连抬手取下「认证机」，刷过「释放机」这种严肃的变身动作都是边讲边做。墨绿和海蓝两种颜色从「释放机」中传送出来，包裹在两人身上。绿和蓝，森和海，自然和人类，和谐的双色。
头发变长了，墨绿色基底上，嫩绿和淡金混合的饕餮纹在光下时隐时现，左脸上盖着古老的木制假面，银白「外附右臂环」延伸出白泽两只修长的兽角。“啪”的一声，手里的那把木扇——智机武器「生魂录」展开。
“开始了哦？”
“尽管上吧。别给赵老师催的机会才好……”
倒是很会“照顾”人的两个人说的话。刚想开麦催促的赵胤千默默地闭上嘴，恨恨地弹了下眼镜。
“赵指导，这两位，要多久？”
“就算你和蒙问详是朋友，他也没和你唠过「海拉尔」的工作原理吗？”
“我不问。那一周你说的不许问。”
姥爷哟！上哪里找这么守规矩的崽子…我还以为谁都会和18号一样乱问……赵胤千故作浮夸地擦了下眼泪，“那「逆心之剑」的数据交换你懂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但好奇。”
“那就直说吧，只要你的朋友愿意，‘一击必杀’。”
陆进取眼神闪烁，确认赵胤千并未说谎。察言观色和审讯那一套，他那当警察的老爸早百年教过了。他回想起蒙问详好好劝架的样子，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那他测试是用了多久？”
“——一分钟。你们十八个人之中，最快的一个。”
「蒙问详」
非常奇异的感觉……明明陆进取在解决掉测试用AI「黑铁」之后就一边说着要我自己尝试战斗一边离开测试室，对手是个厉害得不得了的狙击手AI「白星」，按道理讲我这种和平到懦弱的全大无会不安到发抖才对。可是这三个小家伙——粉黄光芒，透明翅膀的“小精灵”，散发着温热的光源，让我感到相当镇定。
我这是被异魔神附体了？打架都不带怕的。
“也没有哪根头发变红啊…”
我小声嘀咕着，从举着的鸢盾背面反光一看，还是那头黑直发，以及一双微眯的紫瞳。说不定是孙权上身呢？
眼睛一跃，「白星」立刻抬起枪口，“叮”的给我来了一下。脚步一顿，继续前跑。
左手不由自主从右下往做上一挥，平滑如镜的盾面将麻痹光蛋弹开。白星似乎有些惊讶我能挡住数学科的射击？呃…AI还会有感情吗？如果小佾在场，有可能给这种情感加个专有名词什么的，但我没有命名的才能啊，而且除了胡思乱想之外我还得想想怎么打回去。
又一盾弹开射向左脚的子弹，我拿起外附左大腿甲上挂的玩意，好像是叫「逆心之剑」的柄。十多厘米长，尾巴上有颗透明的原石，头上有两根尖尖的条从倒体型的护手上长出去，像个音叉。走过来这段路上我还真把它当音叉在头上敲了几下，阿取他们被逗得挺开心，但我只觉得周围暗了下来，阿取他们冒白光——没了。
我都不知道怎么用「社会心理科」的「知识点」。
左手，直拳，光弹擦过盾侧在脑后炸开，耳朵嗡嗡的，呃呃呃，想吐……啊再这样下去真的快要吐了喂，振作点啊蒙问详！还有这个…
“姑且用一下吧……”
「逆心之剑」敲击盾侧，发出轻轻的脆响，周围视野再次变暗。黑色向白星的身影铺开，这距离，她放弃第三次开枪抬起装载枪尖的枪管冲了过来，银色的枪尖上，红黄色的光芒着着火。
啊？
红黄色？
那阿取、安可和钢斗他们几个在笑的时候发出的不是“白光”吗？那现在白星的心脏（从人体构造来说）部位和枪尖非常明显红黄混杂，让人看了诧异又烦躁。白星完全不给我再想的时间，一枪扎在盾上。
然后用左手抓住了盾……
呜，我还以为防御住了呢，她怎么会傻到自己往盾上面撞喂，这明显就是老看我用盾防御就直接控制盾不让我防着她嘛！我说这一枪扎得这么轻！要是能用「社会心理科」说不定就能猜到白星想啥了啊！
鬼知道她是液压动力还是机械动力，我只知道左手这么一扯我就没法好好拿盾，而且右手再次刺过来的枪尖快到脖子了不要啊！不！
持盾的手，微微颤抖，枪尖一点点转过来…
“呼噶！”
我发出怪声刺出「逆心之剑」，音叉的叉是尖的，能不能让机械身体痛一下啊！
晶——
比“呼噶”更奇怪的声音响起。我先看到音叉尾巴上的无色原石化为红黄两色，然后看见盾上的反光中，我的右眼也变成这个样子——然后一泓女声响起。
“「chalice」，online。”
“你，要使用把「惊惧」和「愤怒」逆转成相反的意志吗？”
像是什么地方的宗教圣女在呼唤一样的玄乎，而我居然还鬼使神差地“啊，啊？呃，好啊”地回答人家。
“「平静」，「喜乐」，诞生吧，凝结吧，逝去吧……”
圣歌般的吟咏叹息，心里的不安和焦躁如沐春风，连同融雪一般消失，转而化作宁静和喜悦，红黄侵占的宝石和右眼化作蓝与白的湖面。音叉之间熔铸出冰色的细刃，而且它还在不停地化作蓝和白的细碎光点散开。
一阵昏沉侵袭入脑——一瞬间的精神力消耗推着我倒在地面上，前冲的白星碰到了还未消散的剑刃，立刻不再动弹。
她变回直立执枪的哨兵姿态，并说：“你已通过测试。谢谢，我…感到电机箱发生了过热错误…您有这样温柔的力量，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怎、怎么回事嘛？”
白星，就这么被我打败了？！
————
事后我了解到，“测试胜利”的判定标准是让白星和黑铁失去作战能力，“战意消退”这个指令导致AI停战的情况似乎也在列。
也就是说，「逆心之剑」加上「知识点」让情绪起上一点变化，让对手产生诸如停止和暂定之类的动作，而“这些”就是我的能力。「衍系社会心理科」的宗旨。
“在实质的痛苦还没有产生之前，用心理上的技巧为社会带来和平”——的力量。
那如果是小佾的话他当然说得出来这样帅气的台词啦……我不大会自夸，毕竟没什么人在期待着我，但他的背后有云珀和老墨看着，当然得时时刻刻保持自信才行。相对来讲老墨没什么负担，所以还要谢谢他给了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。
我举起盾，抬起音叉，敲击——
四周和一周前测试一样开始变暗，但正前方由墨景乾身上发出的蓝光和白光稀释了黑暗，也让氛围轻松起来。
————
“在实质的痛苦还未产生之前，用「心里」的技巧为社会带来和平”——的力量，
那如果是小俏的话当然会说出来这样帅气的台词啦……我不太会自夸，毕竟 没什么人在期待着我，但他背后有云珀和老墨看着，当然得时刻保持自信才行。相对来说老墨没啥负担，所以要谢谢他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。
我举盾，抬起音叉，敲击，四周和一周前测试时一样开始变暗！但正前方的墨景乾身上散发出来的蓝光和白光稀释了黑暗，也让氛围轻松起来。
——————
“和预想的一样，祥哥的能力是针对「心里意识」的，用游戏来比喻就是‘心灵震撼’之类的。”
“啊哇哇~用训练的名义潜进测试室用「旁观者」找数据好累人啊……”
“云珀入侵白星和黑铁十几次了吧，精神力还可无恙？”
“所以才让你半路背我啊笨蛋。”
“啊~难怪你们落后我那么多…人家也想要小泽背…”
“…看见你们还这么有活力实在太好了！谢谢你们帮我调查。”
墨景乾将目光从云珀手里的「认证机」投影记录上移开，朝着周围的同学一笑，虽然赵指导让对手之间不要泄露「知识点」和「智机」信息，但这并不妨碍云珀想出“自己找记录然后在小队内分享”这样的点子。宫汐负责记录回溯，云珀负责系统查找，俏泽负责文字整理，真理负责引开人，比如说像“用上前辈那家店的茶奖励我才行喔哦”，“啊啦，我也想要”，“呐，我的”，“算余一份”，“你自己的还有三原和真理的积分自己出”，“为何！”「巴德尔的幸运四叶草」商品极贵！没更子（桂北方言中的“别这样”）！”之类的声音也此起彼伏地在房间里炸开。顺便一提，为了躲开安可和橘前辈，五个人都躲在A&M这个房间里，三原枕在亚日大腿上。
其他人估计都是同样科系相对的，例如小俏会和辰梓或者辰萃打一架，小云会和皇甫明磊打一架，我的话，不知道和谁。如果是和佐仓钢斗，兴许可以拟态成「猛禽」和他战斗，那如果对上老蒙怎么办？我所学习的「昆虫类」和「鸟类」的所有动物中可没哪个能力是关于精神、意识之类的啊……
“果然是「生物科」偏理系，没有精神力那方面的能力吗？”
周围还是吵吵闹闹的，唯独三原回应了墨景乾的低语。
“啊，阿乾觉得自己的「规律性」知识点，不能搞定别人的「能动性」知识点吗？”
“……嗯，是这样的。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尽量变成大科或猫科的猛兽去冲破老蒙的盾了。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？”
“啊这，人家不行的啦……真理酱怎么看。”
“那个人会从心里面打人的话不把心给他看就好了呐。”
“该讲不愧是你吗？好直接的想法……”
三原一如既往地担当起吐槽役，但墨景乾已经从嘈杂中挣脱出来。
“针对「心里意识」的攻击……‘不把心给他看’……‘动物’…”
他“蹭”一声从四人中站了起来，宫汐被吓倒在地，虞氏兄妹之间也停止了争吵。
“谁知道橘前辈在哪里？！”
————
面对着将鸢盾平稳架起的少年时期好友，景乾毫不犹豫地大步冲去，同时闭合「生魂录」。
“老蒙啊！我越是想着进攻的手段，就越发觉得单纯强攻是有极限的……”
“那你想说什么呢？全力攻过来吧！”
“我不做人类啦！问详！”
「生魂录」散开形成的叶之风暴呼啸而过，等到叶片散去，只见一匹灰鬓白额、黛瞳黒鼻的狼。蒙问详自然不可能叫出狼的品种，但看见狼右前臂那银白的「外附臂环」就可得知，这是墨景乾「拟态」而成。他将「希卡镜盾」抬至脖颈高度向后跳去，那狼也恰好高高跳起扑下双爪——冲击力因为和后退方向一致而被抵消不少，蒙问详顺势将「逆心之剑」刺向狼的前爪——
“逆转！”
双脚在地面上后退摩擦，他一边保持平衡一边使用特殊能力，涌上右眼的橙色（勇气）向青色（恐惧）转化，音叉中间闪出相应的青色剑刃——才怪。
橙色在蒙问详右眼闪烁两下便无影无踪，「逆心之剑」也是同样的反应，内含意识转化程序的人造无色晶石「林克（Link）」静默无声，细刃长出不到十厘米便四碎。
——明明已经读取了墨景乾的情绪信息，却无法化剑？！
“为什么！”
蒙问详小声惊叫一下，但很快放弃了深究的念头。狼落地之后迅速再次跃起，变成了墨景乾，景乾右手将「生魂录」一合一开，扇面的图案再次变化。
“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吧？其实我也不大懂。”
“玩笑开大了我会怕啊喂！”
蒙问详笑骂着双手顶盾前冲，但预料之中的巨兽猛击并没有出现，反而是一只橡皮擦大小的斑斓小虫瞬间绕过盾侧的防线，于破空声中在蒙问详的右肩和右脸留下一道渗血深口。小虫在他后面变回墨景乾。
“虎甲虫秒速两米多哦？”
“我最讨厌虫子啦！”
墨景乾离轻剑攻击范围远远的，生怕给老蒙窃取了意识数据。张开到最大的「生魂录」被他当做回力标掷出，毫无悬念地被鸢盾反弹回来，但好歹拖延了时间。蒙问详把盾再次收到肩后，看上去是要用盾击战法了。
墨景乾笑了笑，二度变化为「高加索大兜虫」，后翅振动的声音像直升机那种老古董的轰鸣，刺角如剑直指蒙问详——飞行冲刺！甲虫炮弹般加速，在对手周身反复冲锋逆折，却反反复复被鸢盾擦开，最后一下从背后袭来的破空之声迎面滑上盾面，预料之中的目标——蒙问详的脖子，不见了。
此刻化作甲虫的墨景乾遵循着觅食攻击的本能、而非墨景乾这个人类的“意识”行动。他猜的正确，「逆心之剑」对有「意识」的人类和加装了「仿生意识程序」的AI有用，然而动物和植物是没有“意识”这个概念的。拟态成动物的「理系生物科」能力似乎是克制「衍系社会心理科」意识攻击的有效手段，事实亦是如此，蒙问详之前只能被动防守无力反击。
但是这也存在bug：区区虫兽，何来的思考速度应对突**况？
蒙问详解开小臂上的盾扣，以左手单举的形式把大兜虫顶飞，而原来那个“顺着装盾的手臂而上”就可以立刻找到的目标——戴着宝石原石项链的颈部，此时此刻在地面两厘米以上。盾击让墨景乾稍微震住身形。
“「墨菲定律」之三之四。”
音叉横躺在蒙问详的双眉之间，「林克」连同右眼闪烁着前所未见的金色光芒，伸出的剑刃如小手指般纤细。吸收对手的意识加以逆转反击的「谛听模式（Listening Mode）」，剑宽也不过三厘米，可谓是标准的“轻剑”，如今直接释放「衍系社会心理科」的知识点的「告诫模式（Recommend Mode）」剑宽仅一厘米，完完全全就是击剑手用的“击剑”样式。失去了劈砍的锋利，换来的是——
手腕轻抖，小臂灵动，金光之击剑无视了大兜虫坚硬的护甲，往复径直贯穿而过三次。明明受击之后还有大概率保持「拟态」，但墨景乾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他被判定为“承受暴击伤害”而变回人形，四仰八叉倒在地上。之前刻意向后倒在地上的蒙问详和他同时站起，相识大笑。
“不就是虫子嘛有什么好怕！”
“哈、哈哈哈， ‘越容易担心的事越容易发生’，‘该出错的一定会出错’，我说怎么可能挨了三下剑就‘重伤’了，墨菲定律还可以调高失败概率？”
那么就谨慎到丝毫不可能出错吧！墨景乾如是想着！有袖的左臂藏在身后，无袖的右臂轻执「生魂录」掩面，故作镇定地眯眼微笑，他明显可以感觉到臂环外附装甲下的皮肤正在渗出冷汗。
想些什么他猜不到的方法？……猎鹰…老虎…蝗虫…不对不对。
等一下。蒙问详…在往这边走？又想只用盾进行攻击吗？不是。墨景乾不由自主地拉开安全距离，但是蒙问详却没有侦测意识的意思。他右眼紧闭，左臂解除了「希卡镜盾」，手指费力地抓住光滑的盾面，右手把剑柄音叉靠在额头上轻轻振动。
脑中是无法停止的「拟态」，海蓝色的背鳞，银白的腹鳞，质地坚硬……
墨景乾拿着扇子，开闭，旗鱼的图案成型。双腿摆动，起跑，蒙问详脱手了似的，“啊啦！”叫一声，盾掉在前面的地方，搞什么？估计问也得不到回答，但是，他已经没有用来抵挡旗鱼刺击的玩意了！
“机会！”
墨景乾放空了自己的脑子，尾鳍一扭便在半空中飞冲而出！蓝色的标枪以一百四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划出闪闪的轨迹……
蒙问详向前飞扑，转体，以背倚盾的姿态在地面上滑行。
“「逆转」。”
睁开的右眼里是“欣喜”的白，但立刻被“悲伤”之黑浸染。
这就是“错误”，一开始就犯下的错误，是蒙问详的底牌——他的「逆心之剑」，甚至可以强行逆转自己的意志。一次战斗，只需施展一次，绝对的孤注一掷，要么死要么生的「赌徒心理」。
瞄准眉心而去的标枪在空中飞过，什么也没打中，正面迎上举起的黑色轻剑。
————
“嘶…啊…头好痛……”
墨景乾从奇妙的沉重感苏醒时，盾侧轻抵在他的颈动脉上，蒙问详的脸在上面一点的位置嘻嘻笑着。背景传来“Competition concluded, EA223300406, Mengwenxiang get higher score”的声音。
“输了啊，我还以为这一次你没后手。”
“已经很努力了呢，毕竟「生物科」的作用不是打架嘛……”
小精灵和老式服装化作光粒，在前额化凝成「认证机」。「衍系社会心理科」的标志，是以粗犷线条描绘的白色半身侧像，人的心脏部位是一颗棱角分明的红色透明心脏。它的意味，到底是即便一个人的肉体再苍白无力，心也依旧可以火热，还是，一单让心流血，再完美强大的人也会变得苍白无力呢？谁也说不准。
墨景乾仰望着缓缓升起的图标，没有人告诉他答案。
但是有些话是分明地听到了的，除了比赛结果，还有——
“竞技已经结束了，你们两个还要这样待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嘁，两个做哥哥的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，丢人，马上给我退出战场！”
“——太弱了太弱了，「命运代码」是学校里最强的妹妹，如果你们证明不了从小地方出来的人可以成为变量，改变整个程序运行的结果！那我就给你们两个做个榜样吧，好好看着，两个颠仔！”
虞云珀一边吟咏着，一边以踏碎地板的气势前进。另一个似乎是皇甫明磊的身影跟在后面。
“云、云珀？为什么生气到这种地步？”
“哇啊，全部都是红色的，别惹她……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也输了！我亲哥他菜，输得正常，你……算了。让你们看看中国最弱沿海省份和最强沿海直辖市之间的战斗吧！可恶！为什么大型漫展全在申沪办啊，东西还更鬼（这么）贵……”
总感觉后面的发言掺入了越来越多的个人怨恨在里面，但愤怒却是不假。
受气势压迫的某皇甫性男子只得仰天长啸，不禁悲从中来。
“我只是个退役的打游戏的Up啊……我讨厌单挑……”
已经由不得他了，虞云珀扯下了当做发带的「认证机」。
「命运代码」好像是八阶来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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